過往、回憶
「這是個的殺人者得生存的世界。」大他七歲的乾哥哥一邊從剛剛殺的人身上把名為「電瓶」的晶片給挖出來一邊平靜的跟剛滿八歲不久的他說:「一命換一命,想要活著就要別人死,直到你滿二十五歲──前提是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
「懂了嗎,十三?」被他人的血噴得滿身都是的瓦多涅爾抓著他因恐懼而發顫的手,直直的注視著他:「還能恐懼、哭泣的時間不多了,你得趕快習慣這種場面,然後學習如何殺人,不然很快的你就會被殺死。」
弱小而無知──像十三這種剛踏進殺人世界的小孩子可說是最容易得手的對象,若不趕快找個地方藏身只要被那些「老手」看到大多都無法躲過。
但若好好鍛鍊一番,也能運用「老手」輕視小孩子的心態來扮豬吃老虎。
「我會盡可能保護你的,也會教你如何殺人。」雖然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卻像個小大人的瓦多涅爾如是說,「你要好好學習喔,十三。」
努力把方才的話全吸收完,理解自己現下處境的十三深呼吸,慢慢從恐懼中回復冷靜。
「──明白了,哥。」
從這時起,十三便先強迫自己面對屍體,不管是完整的、殘破的,就算跪在一旁把胃都快給嘔了出來但還是繼續去接觸屍體,若是遇見完整個屍體還會自己動手一塊塊的切割、拉扯,直到完全習慣為止。
也在這時期,他越割屍體越有心得,見他如此,瓦多涅爾便給他一把小刀和一些從別人身上拿來的鋼線當作武器,並藉由一起攻擊落單的人來教他如何殺人並且磨練技巧。
同時瓦多涅爾請身為醫殺者的朋友教十三醫術,也讓他了解如何切和挑選器官然後拿去賣錢。
「──哥,這是什麼?」平安活過兩年的十三看著由好幾個大大小小的零件拼湊出來的東西,好奇的向製作人問著。
「人偶,活動人偶。」把縫好的布偶套在那個東西上,擅長機械的瓦多涅爾這麼回答:「不過還是的未完成品,只要再去向商人買個小電腦或低階智能安裝成腦部就可以命令它做些簡單了。」
十三戳了戳人偶的手部,上頭裝有堅刃,「例如殺人?」可是這很小隻耶?只有到他的大腿那麼高而以,殺老鼠還差不多。
「這是我的最終目標。」瓦多涅爾搖搖頭,「但以我現在的水準可搆不到。目前只是試做,我得要再加強自己的實力才行。」
「喔──」抓起人偶好奇的左右盯著瞧幾番,十三興奮的向他的乾哥蹭過去:「欸欸、哥,也教我怎麼做嘛?」
「你有興趣?這可是很花時間和心力的,會很累喔?」
「殺人不也是要花時間花心力苦練?既然能學殺人那這個我一定也能啦!」
「胡扯什麼.......好啦我教你,但你不可以荒廢醫術的學習喔。」
十三的人體醫學概念開始結合在人偶身上,修改外型、調整支架,把大致的架構給弄出來在讓瓦多涅爾一一研究該如何填裝零件、發揮應有的功用......等等。
除了電瓶快沒電時出去搶以外的時間幾乎都拿來在討論如何改良和調整人偶這上面,甚至是打掉重新來過再花更多的時間探討研究。
不知不覺間,幾個年頭便過去了。
「終於──做好了!」看著真人大小的機械人在前方測試的走來走去,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雖然有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及成就感。旁邊的瓦多涅爾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滿意的看著機械人。
「再來就剩下挑選個適合的外皮了。」關掉機械人的能源,摸著比自己高的金屬骨架,十三瞇著眼在腦中搜尋有哪些人適合這種體型的,「哥你知道有誰是適合的人選嗎?」
「......」盯著機械沉默了許久,當十三等的都快不耐煩想叫人時瓦多涅爾才認真的開口:「或許......我的能用。」
當初這個骨架,本來就是拿瓦多涅爾當範本去塑造的,既然如此他的外皮一定是和機械骨架最契合。
「......」
這下換十三沉默了。雖然他第一個就想到他乾哥,但於情於理,都不該是這樣的......
「下週我就滿二十五了,你也知道吧。」
「......」
「這段時間,十三你就研究一下怎麼切才能對外皮最小的損傷時把機械給裝進去,還要考慮日後檢查及調整的方便性。」
「......」
「到時前一天我會吃藥自殺,這樣就不會對外皮有損傷,裡面的能賣就賣,錢就當作是我給你的餞別禮好了。」
「......」
「十三你了解了嗎?」
「......」
從頭到尾,瓦多涅爾平淡的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蒜皮小事,而十三則通通沉默以對。
但到最後,十三仍按照對方所說的話而做。
──因為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輕輕的闔上眼,十三把思緒從回憶中拖回現實,再次張眼時,眼前的是披著乾哥外皮的冰冷人偶──再也不是那個溫暖的人類。
「真是......又再犯蠢了呢我。」扶著額,十三搖頭嘲笑自己又把「瓦多」想成當時的「瓦多涅爾」,還深深陷入了回憶中。
真是愚蠢呢......明明已經回不來了,還去懷念他做什麼。
活在當下才實際,不是嗎?
「去拿我的外套來。」
『是。』
無機質的冰冷聲音再次提醒他這個是名為「瓦多」的人偶,而不是當年那個雖然板著一張臉卻處處替他找想得乾哥「瓦多涅爾」。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用他的簡稱取名字了.....十三不曉得第幾次的把臉埋在手心裡無力的後悔著。
「懂了嗎,十三?」被他人的血噴得滿身都是的瓦多涅爾抓著他因恐懼而發顫的手,直直的注視著他:「還能恐懼、哭泣的時間不多了,你得趕快習慣這種場面,然後學習如何殺人,不然很快的你就會被殺死。」
弱小而無知──像十三這種剛踏進殺人世界的小孩子可說是最容易得手的對象,若不趕快找個地方藏身只要被那些「老手」看到大多都無法躲過。
但若好好鍛鍊一番,也能運用「老手」輕視小孩子的心態來扮豬吃老虎。
「我會盡可能保護你的,也會教你如何殺人。」雖然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卻像個小大人的瓦多涅爾如是說,「你要好好學習喔,十三。」
努力把方才的話全吸收完,理解自己現下處境的十三深呼吸,慢慢從恐懼中回復冷靜。
「──明白了,哥。」
從這時起,十三便先強迫自己面對屍體,不管是完整的、殘破的,就算跪在一旁把胃都快給嘔了出來但還是繼續去接觸屍體,若是遇見完整個屍體還會自己動手一塊塊的切割、拉扯,直到完全習慣為止。
也在這時期,他越割屍體越有心得,見他如此,瓦多涅爾便給他一把小刀和一些從別人身上拿來的鋼線當作武器,並藉由一起攻擊落單的人來教他如何殺人並且磨練技巧。
同時瓦多涅爾請身為醫殺者的朋友教十三醫術,也讓他了解如何切和挑選器官然後拿去賣錢。
「──哥,這是什麼?」平安活過兩年的十三看著由好幾個大大小小的零件拼湊出來的東西,好奇的向製作人問著。
「人偶,活動人偶。」把縫好的布偶套在那個東西上,擅長機械的瓦多涅爾這麼回答:「不過還是的未完成品,只要再去向商人買個小電腦或低階智能安裝成腦部就可以命令它做些簡單了。」
十三戳了戳人偶的手部,上頭裝有堅刃,「例如殺人?」可是這很小隻耶?只有到他的大腿那麼高而以,殺老鼠還差不多。
「這是我的最終目標。」瓦多涅爾搖搖頭,「但以我現在的水準可搆不到。目前只是試做,我得要再加強自己的實力才行。」
「喔──」抓起人偶好奇的左右盯著瞧幾番,十三興奮的向他的乾哥蹭過去:「欸欸、哥,也教我怎麼做嘛?」
「你有興趣?這可是很花時間和心力的,會很累喔?」
「殺人不也是要花時間花心力苦練?既然能學殺人那這個我一定也能啦!」
「胡扯什麼.......好啦我教你,但你不可以荒廢醫術的學習喔。」
十三的人體醫學概念開始結合在人偶身上,修改外型、調整支架,把大致的架構給弄出來在讓瓦多涅爾一一研究該如何填裝零件、發揮應有的功用......等等。
除了電瓶快沒電時出去搶以外的時間幾乎都拿來在討論如何改良和調整人偶這上面,甚至是打掉重新來過再花更多的時間探討研究。
不知不覺間,幾個年頭便過去了。
「終於──做好了!」看著真人大小的機械人在前方測試的走來走去,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雖然有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及成就感。旁邊的瓦多涅爾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滿意的看著機械人。
「再來就剩下挑選個適合的外皮了。」關掉機械人的能源,摸著比自己高的金屬骨架,十三瞇著眼在腦中搜尋有哪些人適合這種體型的,「哥你知道有誰是適合的人選嗎?」
「......」盯著機械沉默了許久,當十三等的都快不耐煩想叫人時瓦多涅爾才認真的開口:「或許......我的能用。」
當初這個骨架,本來就是拿瓦多涅爾當範本去塑造的,既然如此他的外皮一定是和機械骨架最契合。
「......」
這下換十三沉默了。雖然他第一個就想到他乾哥,但於情於理,都不該是這樣的......
「下週我就滿二十五了,你也知道吧。」
「......」
「這段時間,十三你就研究一下怎麼切才能對外皮最小的損傷時把機械給裝進去,還要考慮日後檢查及調整的方便性。」
「......」
「到時前一天我會吃藥自殺,這樣就不會對外皮有損傷,裡面的能賣就賣,錢就當作是我給你的餞別禮好了。」
「......」
「十三你了解了嗎?」
「......」
從頭到尾,瓦多涅爾平淡的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蒜皮小事,而十三則通通沉默以對。
但到最後,十三仍按照對方所說的話而做。
──因為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輕輕的闔上眼,十三把思緒從回憶中拖回現實,再次張眼時,眼前的是披著乾哥外皮的冰冷人偶──再也不是那個溫暖的人類。
「真是......又再犯蠢了呢我。」扶著額,十三搖頭嘲笑自己又把「瓦多」想成當時的「瓦多涅爾」,還深深陷入了回憶中。
真是愚蠢呢......明明已經回不來了,還去懷念他做什麼。
活在當下才實際,不是嗎?
「去拿我的外套來。」
『是。』
無機質的冰冷聲音再次提醒他這個是名為「瓦多」的人偶,而不是當年那個雖然板著一張臉卻處處替他找想得乾哥「瓦多涅爾」。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用他的簡稱取名字了.....十三不曉得第幾次的把臉埋在手心裡無力的後悔著。